如何看待那位將健保卡插進提款機的朋友?RSPRC最新研究為您解惑!
Don’t know How to Identify Any Fool Behavior from Your Friend? RSPRC Can Help! [註1]
文/風險行為研究組
愚人,意即會造成他人困擾及社會成本的非常規行為者,必然會是未來幾十年干預國家發展、甚至是全球歷史進程的潛在隱憂。對此,風險行為研究與復健中心(Risky Stupid People Rehab Center, RSPRC)便成立了。敝中心屬於非政府研究單位,創立初衷在於探悉愚人的反常行動模式、塑造其特殊人格特質之背景、愚人行為對社會之負面影響與潛在風險,以及建置相對應的防治措施等[註2]。
有關於前述之非常規行為,本文將其定義為「風險行為」。在研究方法上,敝中心主要之研究性質並非普遍大眾想像下的臨床醫學研究。取而代之的是以社會科學為基礎,並從環境氛圍、社會結構與愚人網絡及其能動性等鉅觀層面出發的研究取向。過去,敝中心曾經因母群體的種類範疇過大,而遭遇相當程度的研究限制,這是由於過多情況下都可以構成「風險行為」的條件,進而被定義為愚人。例如,在大排長龍的餐廳櫃台前遲遲不點餐、將自身人格特質缺陷歸咎於星座、過每個路口都要大鳴喇叭確保自己所認定的安全、成天不運動卻怪罪無糖綠茶無助於減重、為了節電堅持拔家電插頭但電腦永遠不關機,以及被早餐店老闆娘叫帥哥就真的認為自己長得像彭于晏等。所幸,本中心可以援引Renn(2005)主張的風險複雜性分類,以及Stirling(2007)提出的風險四象限圖譜,來作為篩選與劃分大量愚人類型與風險行為行為的機制。
表1 依據風險複雜性分類與風險四象限圖譜界定下的愚人類型。
資料來源:Renn, 2005、Stirling, 2007,作者自行整理。
如同表1所示,第一類是屬於完整、無爭議的風險行為,即「狹義愚人」,此類愚人的評估者通常由實證專家進行即可。無論背景、領域,多數專家的判定之間往往會有共識。普遍情況下,第一類愚人具有因疏忽、大意而造成他人困擾的特性。舉例而言,有人霸佔提款機長達半小時,密碼始終無法正確輸入,還動用數位銀行行員來處理,最後當事人才發現自己插入機器的是健保卡。在這段期間裡,大量時間與人力成本已經造成。雖然這類情況並沒有嚴格定義基準和統計數據,但由於這類愚人自身也會承認其行為屬於風險行為,故在界定上沒有爭議,依然屬於多數專家皆有共識、普遍認定的狹義風險行為。
第二類愚人,則一樣是在結果評價面向上展現出低疑問性,但在評估的方法上發生爭論。評估方法的爭論,其背後的理由無法得到一個客觀的共識,屬於「科學不確定性愚人」。最典型的第二類風險行為之一即為「在不缺乏特定資源的情形下,卻持續、重複消費同一品項」。以許多人的經驗而言,身邊總有幾個對象在運動鞋數量完全不匱乏的情形下,持續購入不同款式的運動鞋(包含筆者在內),且大多鞋款長期置於鞋櫃中,平均使用次數恐未達五次。面對此類情形,不少學者將其定義為無意義的資源浪費,符合愚人標準。然而,也有一些論述否認這類行為屬於風險行為,他們應用H.Gadamer(1900-2002)的詮釋學理念 - 意義是相對於觀者而存在的,只有進入到觀者的理解當中,藝術作品才真正存在 - 來強調若是沒有進入到消費者本身的理解活動之中,就無法理解當事人購入這些「看似重複購入的品項」作為藝術作品的意義。綜上所述,針對第二類愚人的評判,在社會或專家中難以達到普遍共識,故稱之為科學不確定性愚人。
第三類愚人,稱為「模糊性愚人」,其所謂的風險行為行為是發生在更深層的。在「對結果的評價」此價值層面的爭論上,不再是去計算「發生的機率為何」,而是「結果」已經確定發生,但卻對「何為結果」難有共識的狀況。舉例來說,有一位工作者在其值勤期間持續戴耳機聽音樂,沉醉其中,不顧周遭搖擺身體。這對於該對象的同仁所造成什麼樣的「結果」,便具有爭議性。有人主張,因為沒造成碰撞和聲響,這並不會帶來多大後果,不應視為風險行為行為。相對的,也有學者認為,不能僅把當下直接造成的影響視為「結果」,倘若這位聽音樂擺動身體的工作者讓其同仁感到煩躁,進而在返家後與家人爭執、破壞家庭和諧,這樣的「結果」也應該要部份歸因於那位聽音樂的工作者上。簡而言之,由於在造成結果上的判定有落差,難以去評價是否為典型的風險行為行為,故這類對象屬於模糊性愚人。
最後一類愚人,稱之為「未知」。知道一定會發生,但結果的判斷上卻毫無共識,並且也欠缺直接有效的方法讓這些價值爭議得到安頓,例如非預期的效果、非預期與突發狀況,這部分他稱之為「未知」。簡單舉例之,營運長達24年的台北捷運系統,每班列車一定會發生有一定乘客不遵守先下後上規則的主因,究竟是明知故犯,還是這些對象都是境外移入、看不懂中文?換一個例子,道路交通安全規則第92條明文規定「鳴喇叭,應以單響為原則,並不得連續按鳴三次,每次時間不得超過半秒鐘」,但一定會存在企圖讓行天宮到外太空都要聽聞其喇叭警示的駕駛。針對這些現象要歸因於何種結果,恐怕橫跨整個自然與社會科學界都無法提供適切的解答。或許如同蝴蝶效應一般,巴西的蝴蝶展翅,會演變成德州的颶風,有可能那些駕駛企圖以鳴喇叭的方式,警示平行時空的烏克蘭人車諾比核災的來臨。由於太難評估此類行為是否屬於風險行為,超過敝中心、甚至超過國內學界的能力範疇,故將此類對象定義為「未知」。
應用前述風險複雜性分類與風險四象限圖譜進行界定後,敝中心確實有效過濾與分項化大量的愚人個案,以進行對應的防治措施研究、盡可能的發展政策建議供中央參考。但由於上述皆為敘事性的理論基礎,我們期許未來能引入熟稔生物學與精神科學的專家,進行跨領域研究,強化中心的學術量能。 最後,雖然我們並不將愚人視為疾病患者,但如同RSPRC全名中的Rehab一詞,敝中心是有提供康健諮詢服務的。如果您開始察覺自己或周遭友人有風險行為的跡象,隨時歡迎來信尋求協助。當然,未經您允許,敝中心絕對不會將您的個人資訊與現況,編列入我們的愚人個案資料庫中。為了有效防範愚人在未來為臺灣帶來負面衝擊與社會成本,RSPRC需要您的聲援!
[1] Actually, we know “your friend” means yourself.
[2] 在此特別聲明,本研究單位所指涉之研究對象「絕對不包含」衛生福利部(2020)精神衛生法第3條定義下之精神疾病患者,即「指思考、情緒、知覺、認知、行為等精神狀態表現異常,致其適應生活之功能發生障礙,需給予醫療及照顧之疾病;其範圍包括精神病、精神官能症、酒癮、藥癮及其他經中央主管機關認定之精神疾病,但不包括反社會人格違常者」。
參考資料:
- 衛生福利部(2020)。〈精神衛生法〉。https://law.moj.gov.tw/LawClass/LawAll.aspx?PCode=L0020030。2021/03/19檢索。
- 交通部(2020)。〈道路交通安全規則〉。https://law.moj.gov.tw/LawClass/LawAll.aspx?pcode=K0040013。2021/03/24檢索。
- Renn, Ortwin (2005). “White Paper on Risk Governance: Toward an Integrative Framework.” Global Risk Governance 1:3-73.
- Stirling, Andrew (2007). “Risk, Precaution and Science: Towards a More Constructive Policy Debate.” EMBO Reports 8(4): 309-315.